第三章《金刚经》的由来
我们即将踏上通往全新领域的征程,学习当今各种管理书籍中从未描述过的管理事业和生活的方法。为了更好地理解这些方法,我想先来谈谈这个智慧是从何地而来何时而起的。
首先我们来看看《金刚经》。这部经典里的教法成于两千多年前的古印度。那时有一位富有的王子名叫悉达多,他深得民心,很像五百年后出现的耶稣。王子从小住在宫殿里,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可是他看到这世上的人们都过着痛苦的生活,都必定将失去他们所至爱的一切人和事物。于是他离开王宫,独自踏上寻求烦恼根源和如何停止烦恼的道路。
最终悉达多悟出了这些道理,并开始把他的道理传授给其他人。许多信众离家跟随他,自愿过上简单的生活——出家人的生活。他们清心寡欲,心无挂碍,思维非常清晰。
许多年后,悉达多的一位弟子将最初的《金刚经》教法复述出来。他称其老师——佛陀——为“薄伽梵”(征服者):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鸠摩罗什译)
一时,我听佛陀如是说。佛在舍卫国的祗陀太子的给孤独园内;与他一起的有一千二百五十名大比丘,以及众多亦是殊胜的菩萨乘弟子。(译自原著之英文)
“如是我闻”,“一时”是古代智慧经典常用的开篇词,因为许多这样的经典是在佛陀圆寂之后许久才被人记录下来的。那时的人们记忆力好,能在听法现场就把大师的教法记住。
这里的“一时”富有含义。首先,这意味着古代印度人所具有的非凡才智——他们可以在听法同时就将其牢记,并且领悟其深意。其次,“一时”说明佛陀传授《金刚经》仅此一次。进而说明了《金刚经》中所含的一切事物运作原理的智慧,是世上稀有的宝贝。
邱尼喇嘛在他对《金刚经》的论释中,告诉我们更多关于佛陀传授这个教法时的情景。粗体的字是引自经文当中的字。
这些话描述了法会的场面。说这些话的人是一位将其所闻教法如是记载下来的人。
他首先说道,这是他从佛陀那里听来的教法。一时,也就是在某个时候,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其而俱的,也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是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
古印度有六大城邦,其中包括舍卫城。这个城市位于波斯匿王的领土境内,那儿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祗陀太子的花园。
佛成道之后的某时,有一位在家长者给孤独决定建造一座宏伟的寺庙供佛陀及其弟子长期居住。于是他找到祗陀太子,用多得可以铺满园林的金币向他买下了这座园林。
祇陀太子还将护园工人所住的一部分土地供奉给了佛陀。给孤独长者借助舍利佛的力量,指挥一群天工巧匠建造了一座非凡的大讲堂。
讲堂完工之后,佛陀因明了祗陀太子的意愿而以太子之名来命名主讲堂。顺便提一下,给孤独长者乃是得道高人,他有意地投生为佛陀的供养人。他能够看到地下或水下深藏着的宝藏,并且可以在任何必要的时候运用这些财富。
《金刚经》开篇的这些话意味深长。佛陀即将为僧众讲法。这些比丘就像耶稣的信徒一样,放弃了世俗的生活而来全心学习佛陀的成道之路。但是这个法会的促成是和那些有权势财富的人们分不开的。
在古印度,皇室成员是国家政治和经济生活的推动力:他们等同于当今西方社会的商界人士。如今我们谈到佛陀和佛学理念的时候,脑海里容易浮现出一位头发高起的东方长者,或者是面带笑容大腹便便的弥勒佛。其实不然,——让我们来想象一位身材高大、形象儒雅的王子,默默游历于印度,以智慧、信念和慈悲心传授着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用来获得成功并使生活充满意义的理念。
再想象一下,他的跟随者们并不只是盘腿而坐成天对着墙壁唱“唵”(Om)的光头乞丐。古代佛教的大师或许正是皇室成员。他们有意愿、也有才能来管理整个国家的政治和经济。比如有一个佛教的教义名为“时轮”,在过去的几百年间由西藏每一世的达赖喇嘛在特殊场合传授。但在最初,这个教法由佛陀传授给古印度的国王——那些有着卓越洞察力和能力的人。然后这些国王又代代相传,将教法转而传授给其他国王。
我之所以在此提及这一点,是想针对一种普遍的对佛教的误解来谈谈我的看法。同时这也与每个人的内在精神修行有关。佛教一直都认为,我们应该在适当的时候和场合离开社会,过上出家人的隐居生活,从而来学习如何服务于社会。但是我们必须服务于社会,而且为了服务于社会,我们必须在世间生活。
在我的职场生涯中,我惊讶地发现许多商业领导人显露出超常的深刻内在修养。我记得有一位从孟买来的钻石商,名叫迪汝·沙(Dhiru Shah)。假如你在纽约肯尼迪机场看到沙先生走下飞机,你对他的第一印象可能是:身材偏矮、色较深、戴着眼镜、头发稀少,或许还笑容腼腆。他会走在人群当中,去提取一个陈旧的小箱子。接着他会乘坐出租车,去到曼哈顿的某个中档酒店。入住之后,他就从包里拿出爱妻凯克(Ketki)亲手为他准备的面包:这就是他的晚餐了。
沙先生其实是位极有影响力的钻石采购商;他每天为安鼎采购成千上万的宝石。而且他还是我遇到过的精神境界最高尚的人之一。在过去的这些年,他默默地向我展示了他丰富的内心世界。
沙先生是位耆(qí)那教徒;这是印度的一种古老宗教,与佛教诞生的时间相当,即两千年前。我和沙先生曾一起在夜深人静时坐在他家附近寺庙的地上;这座石质的寺庙结构简单而美丽,坐落在孟买市中心闹中取静的一个角落。修士们安静地在冷暗的圣坛前走动,他们的面庞被圣像前的红色小灯所发出的柔和光线照亮。
女人们穿着柔软飘逸的丝裙,悄悄地进入庙中;她们伏地朝拜,而后坐起默默地祷告。孩子们在圣像之间徘徊私语,瞻仰千位圣者的模样。商人们放下手中的公文包,脱下鞋子,踏上通向神庙的台阶;他们虔诚地来到正门,入内坐下,在心中与大雄通灵。
人们可以坐在庙里,与自己的灵魂独处;完全忘却时间,忘却日期,忘却该要起身回家;忘却白天无数的事务,忘却“歌剧院”。
“歌剧院”是印度钻石行业的缩影:在印度约有五十万人于砖土结构的家里或身价数百万美元的高楼大厦中切割全世界的大部分钻石,销往美洲、欧洲、中东和日本。“歌剧院”其实只是两幢破旧的大楼:一幢有十六层楼,另一幢二十五层,坐落于孟买市中心;之所以被称作“歌剧院”,是因为其附近有座老旧的歌剧院。
你开着一辆破旧的老爷车来到“歌剧院”无比拥挤的停车场;停车场满是年轻的钻石商,手里晃着装有几颗极小钻石的破旧纸包,大声地讨价还价。合伙的卖家面对着买家,私下用秘密的手语在对方的手掌里比画,商量要喊多高的成交价。
好不容易挤到一个水泥门洞之后,你还得挤到今天唯一正常运行的电梯那里。(这时你面临的是两难的抉择:你要么冒着可能停电的危险乘坐电梯,在两层楼之间滞留几个小时;或者你就在孟买湿热的天气里爬到二十层楼左右,直到你干净的新衬衫被汗水浸透。)接着你要打开一系列古印度的奇异锁扣、通过电子行为探测仪和高级声音感应器,才能进入深藏其后的办公室。
办公室是一幅完全不同的景象:在较大的办公室里,地面、墙面和洗手间都铺满了大理石,还有从比利时总部运来的古董雕塑架在大理石基座上。洗手间里的装置可能都是镀金的,厕所本身也是一个东西合璧的奇幻结构:西式的坐便器上装有两个陶瓷“翅膀”,于是人们也可用印度传统的方式蹲着如厕。
在紧锁的内门里面是安静的空调房,里面坐着好几长排年轻的印度妇女,身着印度有几干年历史的传统女装——轻柔飘逸的沙丽。她们静静地坐在荧光灯下,这些灯发出柔和的、有特定波长的光。每位妇女面前都有一堆摆放整齐的钻石,价值可能有十万美元。她们一手将珠宝商专用的放大镜压在一只眼眶上,另一手从沙丽的褶皱间伸出,握着一把特殊的尖头镊子,从钻石堆里夹出一颗钻石,凑近放大镜鉴别。然后她们的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越过一叠精白纸张,让宝石落在五小堆钻石中的一堆里。每堆钻石都代表一个不同的纯净度和价值。
房间里只有镊子轻划纸张的声音和宝石落入相应小堆里的漓漓啦啦的声音。这一景象在全世界各地的宝石分类间里都能看到——无论是在纽约、比利时、俄罗斯、非洲,还是在以色列、澳大利亚、香港或巴西。
有一次我们到郊外去看钻石是如何被切割的。许多钻石的切割是在家庭作坊里进行的,家里每位成员都来参与工作。孟买的大钻石库每天都向外输送原钻,广大递送员携带着小包的钻石,乘坐火车、公共汽车,或骑自行车,或徒步,将钻石送到郊外切割。切割好的钻石通过同样的递送员网络每天被输送到某处的分类房,然后被装入一个小金属盒内,由布林克(Brinks)保安押运公司的押运员乘坐当晚的飞机送往纽约。
印度古吉拉特邦(Gujarat)的那维萨里(Navsari)小镇是个典型的钻石切割镇;该城镇坐落在孟买的北方,是钻石工厂最集中的地方。全国各地的工人都会涌向那维萨里镇,以期获得一份在印度算得上是较稳定的工作。他们也许可以签到一份六个月的用工合同,通常在某个重大宗教节日(如排灯节)前终止。工人们拿到节日奖金后就离开小镇,可能要旅行近两千公里,才能与自己的妻儿团聚几周。他们也许还会把赚来的钱投资到某个邻居的玉米农场里。然后他们又要背上小包,回到钻石工厂,再待上六个月。
在那维萨里镇购买钻石是一番世上绝无仅有的经历。想象一下这样的场景:在一个印度小镇中心的长达两三公里的土路上,到处是吆喝着卖钻石的小贩。他们手里揣着一小张叠起来的纸片,纸片里是一两颗很小的钻石,只比这句话尽头的句号大一点点。这些钻石上仍有切割时抹的油,使钻石呈灰暗色;在刺眼的阳光下,只有傻瓜(或极富经验的印度商人)才会去买这样的钻石——因为你无法鉴别它们是纯白(昂贵)的钻石还是亮黄(不值钱)的钻石。
汽车从路的两端开进来,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喇叭声此起彼伏。烈日当空,你衣服上的灰尘在汗水的浸润下,变成了一种棕色的襁糊。街头的游童爬行在人群当中,甚至爬到商贩的胯下,以期找到被无意丢落的钻石碎片;他们的脑袋上下摆动,看起来就像在地上啄食的鸡。
印度钻石王国最最偏远的地区在包纳迦尔(Bhavnagar)附近,靠近印度西海岸和阿拉伯海。那里是拉贾斯坦邦(Rajasthan)的沙漠地带和以翡翠经销商著称的粉色砂岩城:斋浦尔(Jaipur)。
我们来到最后一个钻石工厂:一座位于沙漠边缘的小房子。主人招待我们喝小杯的印度香料浓茶;孩子与妇女们从砖墙和门帘后面探出头来,咯咯地笑看难得一见的白人。离开这座房子,离开我们访问的最后一个工厂,就像是离开了我们的日常生活。我们沿着山麓往上,离开生意场,去寻求内心的精神生活。
我们在山脚下一间普通的旅店里住下。这家旅馆是由钻石商为同行们建造的——当他们有精神需求的时候,可以在此处落脚。天还没亮,迪汝就带着我静静地上山了;我们来到一个特别的院子,上山的路就此开始。院子的石墙上刻有两千五百年来的各种祷告文。我们在此脱下鞋子,因为上山必须赤脚前行,以显对此圣地的敬仰之情。
黎明前,我们在黑暗中与成千上万名信徒一同前行。山上空气凉爽,脚下石路上被磨出的一个个凹陷“诉说”着好几个世纪以来无数信徒如此上山祈祷的景象。爬到山顶要花好几个小时,但我们却不觉得路途漫长,因为我们的周围充满着其他信徒的善念和祷告——如同我们脚下的岩石一样令人心安。
我们终于来到山顶。这里庙宇林立,有小型寺庙、礼拜堂,以及石雕的圣坛。庙里比庙外更暗;我们摸黑前行,走到感觉差不多的地方就停下来,席地而坐,在凉凉的石板地上打坐冥想。庙里没有灯光,却涌动着一股几乎无声的念诵声。你能感受到周围成千上万信众的呼吸、心跳和期待之情。
我们在山顶上面东而坐,放眼望去是印度的平原。我们冥想时闭着眼睛,开始感到黑暗在微妙地发生变化;不久,黑暗变成了玫瑰色,然后又变成橘黄色,最后变成金褐色:太阳升起来了,照耀着印度大地。我们仍在冥想之中;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生活,想着下山后的生活要如何过。
没有一人会带着水或食物上山——这会显得对圣山不敬。我们适时起身,参拜庙宇,然后开始连走带跳地下山。我们的心情变得欢快,身边的孩子们笑着往前跑去。这时,你平生第一次感到鞋子是个奇迹:因为你感觉双脚已开始破裂肿胀。但这样的经历却会让整个朝拜之旅显得尤为珍贵。
那时我才得知,这位身材矮小、肤色黝黑的快乐钻石商迪汝。沙曾跟随此山的灵修大师修行多年。后来我还发现,他去纽约召开国际主管会议的时候,很可能都是在他的斋戒期间;他也许就在狭小的旅馆房间里祈祷至深夜,下面是时代广场眼花缭乱的灯光。沙先生在孟买的办公室洋溢着一股浓浓的家庭气息:他像照顾自己的儿女一样照顾手下的每一位员工,有时帮忙操办婚礼,有时帮助失去亲人的员工筹备葬礼。虽然他每天经手数百万美元的交易,却绝不会挪用一分不属于他的钱。
沙先生的家里也是井井有条。在我与沙家紧密合作的几年里,他们住在位于维勒帕乐一幢安静小楼的三楼小公寓内。沙太太在婚前就富裕,再加上迪汝和他儿子维克拉姆的财富,他们家愈加富有;所以身边的人总是劝他们买个大点儿的地方。朋友们认为,孩子们渐渐长大,需要自己的房间。可是沙家一如既往:祖父住在厨房边上舒适的房间里,受到全家人的爱戴;家里的其他人到了晚上就喜笑颜开地来到阳台,把床一张张并排铺开,在满天星光下,享受着夜晚凉爽的空气,闻着树上的花香人睡。后来,沙家在城内一块飞地“装修好一套很大的房子。但即使如此,全家人还是挤在住宅角落的小房间里一起睡觉。他们很幸福。
这个故事的寓意很简单。包含我本人在内的很多美国人总是对那些被我们称作“商人”的人持有十分讥消的态度。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称呼某人为“商人”几乎是种侮辱。典型的商人是个“披着体面衣服的狼”,他们总是语速很快,唯利是图,无视旁人的需求。可是细细想来,事实并非如此。
当今的商界无疑是个人才济济的地方。商人有着常人不及的动力和能力,为了实现某个目标而全力以赴。他们像上了发条似的将价值数十亿美元的产品和服务提供给大众,不断提高品质、缩短工期和降低成本。他们生活的核心就是创新和高效——他们是社会中独特的一群人。
商人做事周到、彻底,性格坚韧,见地深刻,——没有这些品质的人是无法在商场生存的。生意场上自有一片净土,有它独特的“自然选择”进程:如果你不出成绩的话,那么无论你在公司里的职位是高是低,都不会做得长久。如果你不能参与产出,那么老板、经理、甚至是你的同事都会将你从他们当中剔除。我常常看到这样的情况:就好比人身体里的血液会排斥外来的抗体一样。
最优秀的商人具有深刻的内力——他们与我们一样,甚至比我们更加渴望真正的精神生活。他们的见识比我们大多数人都要广;他们明白这个世界能给他们什么,又有什么是这个世界无法给予的。他们在精神生活中讲求逻辑:方法与其结果必须清清楚楚,就像做生意时的条约一样。他们往往中断了某种精神修行——不是因为他们贪婪或懒惰,而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找到任何一条符合他们要求的道路。《金刚经》就是为这样聪颖、坚强和精明的人创造的。
千万不要认为,你作为商人就不具备机会、时间或个人品质来过上一种真正的修行生活:也不要以为经商与保持一个深刻的精神生活格格不人。依据《金刚经》的智慧,那些对经商感兴趣的人,恰恰具备了领会和实行深刻精神修行所需的内力。
《金刚经》的智慧不仅对个人有益,用在生意场上也毫不逊色。这与佛陀要传达的信息完全一致。在美国,商人将掀起一场安静但有力的“革命”:他们将要用古老的智慧来改变我们在当今社会经营事业与生活的方法。
最后,我们来看看佛陀在传授《金刚经》的那一天,是如何起身去“上班”的:
尔时,世尊食时着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时,长老须菩提在大众中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
佛言:“善哉,善哉。须菩提!如汝所说: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汝今谛听!当为汝说:善男子、善女人,发阿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
“唯然。世尊!愿乐欲闻。”
(鸠摩罗什译)
早晨,世尊穿上僧袍和披肩,手持圣钵,进入舍卫城,以佛教僧人的方式挨家乞食。他乞食完毕后,回到住处,开始用餐。
佛陀用餐完毕后,收起钵盂和披肩,奉行不食晚餐的戒律,以保心识清净。他洗足完毕,坐到为他准备的垫子之上,双盘腿呈莲花座,挺直背部,进入冥想状态。
此时,僧众前往世尊,到他身边俯身膜拜,用头贴着世尊的脚。他们怀着敬意绕世尊走了三圈,然后在一边坐下。年轻的和尚须菩提就在这群信徒之中而坐。
须菩提从他的垫子上站起,将右肩披着的僧袍一角放下,右膝着地,以致敬意。他合掌于胸前,向世尊鞠躬。接着他恭敬地对世尊说:
“世尊!佛陀!如来,杀敌,全然证悟者——给了菩萨和圣者诸多有益的教法。佛陀所教的一切对我们帮助极大。
世尊,杀敌,全然证悟者——也给诸菩萨和圣者指明了道路。世尊,您所指点的道路是非几的。
于是,须菩提问世尊:
“世尊!那些发了菩提心的人应当如何生活,如何修行,如何降伏其心?”
世尊如下回答:
“善哉,善哉。须菩提!正如你所说:如来确实给了菩萨和圣者诸多有益的教法;也给诸菩萨和圣者指明了道路
所以,须菩提,把我所言铭记在心——我将告诉你那些发了菩提心的人应当如何生活,如何修行,如何降伏其
年轻的和尚须菩提回答道:“唯然。世尊!愿乐欲闻。”他坐下谛听世尊所言。世尊如下回答……
(译自原著之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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